☆36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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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雪
今天是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，但黃歷上卻沒說是個適合結婚的好日子，所以偌大的婚姻登記處大廳都沒幾個排隊的新人。
顧西遲去取了號，孟聽雪緊緊攥住他的手，她覺得自己孤身一人怎樣都可以，但顧西遲不是的，他有父母有長輩，他不可以這麽任性，婚姻不是兒戲。
孟聽雪猶豫道: “阿遲，我們改天來吧，也不急在這一天，我還沒有去拜訪過你的爸爸媽媽，萬一他們不喜歡我，那不是……”
“關他們什麽事，”顧西遲牽著她往裏走: “就算他們不喜歡你，難道我就要和你分開”
“話雖這麽說，”孟聽雪想了一會: “但我還是要去見見他們呀，就這麽領了證，他們肯定覺得是我誘惑你的，他們會對我有意見的，你沒聽過一句老話嘛，不被祝福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。”
顧西遲停下步伐，轉過身與她對視: “孟聽雪，我就問你一句，如果我明天就會死，你會不會後悔今天與我結婚。”
“呸呸呸，你胡說什麽，這話不能亂說的，你快呸呸呸。”
他攥住她的手，神情認真，絲毫不似說笑: “給你三秒鐘思考，立馬回答我。”
“三”
“二”
“一……”
孟聽雪趕緊搖了搖頭: “不後悔，只會後悔今天沒能和你結婚。”說著她又急著補充: “但你不會死，你會長命百歲的，我在靈覺寺許過願了。”
顧西遲輕笑了下: “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老話”
“什麽”
“把每一天都當做最後一天來過。”
“……”這是什麽歪理。
顧西遲再次牽起她的手: “走啦。”
孟聽雪又開始打退堂鼓: “可我沒有穿白襯衣，我的妝還被哭花了，我不想這麽醜拍證件照。”
“這簡單，”顧西遲摸手機就要打電話: “我叫個造型師來幫你化妝。”
想起上次宴會的陣仗，孟聽雪可真不想再來一回了，急忙按住他的手: “不不用了，我這衣服也是白的，就這樣拍吧。”
顧西遲挑眉: “不補妝了”
孟聽雪: “不補了。”
“我倒是覺得，”顧西遲彎腰仔細盯著她的臉看了看: “不補妝也很美，畢竟天生麗質。”
雖然知道他有哄騙的嫌疑，孟聽雪還是唇角悄悄上揚了。
顯示屏很快輪到兩人的號，他們證件齊全辦理起來非常迅速，填完表，刷刷兩個大紅戳，兩人就可以去拍結婚照了。
這時後面的感應門滴的一聲，有一對年紀大的老夫妻進來了，提著籃筐開始分喜糖，走到兩人面前給了他們兩包: “恭喜恭喜，我孫子結婚，在裏面拍照片呢，你倆也是結婚的吧，長得真俊啊!”
孟聽雪彎腰接過來: “謝謝，恭喜恭喜。”
顧西遲: “……”什麽情況，結婚當天吃別人的喜糖。
孟聽雪目送著兩位老人離開，有點失落的小情緒，顧西遲摟住她腰的手臂微微收緊: “怎麽了”
孟聽雪撇了撇嘴，勾著喜糖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，氣鼓鼓地: “你看人家都有家人祝福，我們什麽都沒有。”
顧西遲低頭親了她一下: “你羨慕這個”
孟聽雪: “當然，因為我沒有嘛。”
顧西遲: “回頭給你補上，我奶奶發喜糖時一定比他們笑得還開心。”
孟聽雪垂眸笑了。
她怎麽總是三言兩語就被他哄的團團轉啊!
沒出息。
兩人排隊拍完證件照，一人拿一個紅彤彤的小本子走出來，四四方方還帶著油印的熱氣，托在手心很暖。
顧西遲的那本已經被他收起來了，孟聽雪卻怎麽都看不夠，手指摸索來摸索去，還怕弄臟了，準備去淘寶買一個保護套。
她小心翼翼將小本本打開，雖然她沒有特意準備，但兩人的照片還是拍得不錯，紅背景白襯衣，肩並肩，腦袋微微靠攏，對攝像機綻開笑容。
孟聽雪看著看著突然流下了淚，怕顧西遲取笑她還背過了身，肩膀一起一伏的，顧西遲瞥見她一個人偷偷抹眼淚，又好笑又心疼。
顧西遲摟過她的肩，讓她趴在他胸口哭: “你再這樣，別人還以為你是被我脅迫的呢。”
孟聽雪抽泣著說: “阿遲，我有家人了，我再也不是一個人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太開心了”
“嗯，我也是。”
“所以才哭的，你不許笑我。”
“好，我不笑你。”
顧西遲輕拍著她的背，心裏微微發澀: “早知道你這麽開心，我應該早點把你押來結婚。”
孟聽雪又哭又笑: “今天正好，再早我還不想嫁給你呢。”
“不想嫁給我，嫁給誰，嗯”
“嫁給……隔壁老王。”
“很好，我顧某以後必定不能有姓王的鄰居。”
“嘿嘿嘿。”
回到車上，顧西遲的秘書打來電話，問他: “顧總，您在機場嗎飛機還有半小時要起飛了。”
顧西遲: “正在去機場的路上，對了，再給我買張機票，信息發給你了。”
秘書: “好的，顧總。”
掛了電話，顧西遲開車拐向環城高架，一路疾馳，堪堪在最後幾分鐘趕上了飛機，孟聽雪一直都在認真的修圖編輯文案發朋友圈，絲毫沒註意她後面的行程完全已被安排妥了。
排隊候機時，她才懵懵地問: “我要去哪”
這呆頭呆腦的模樣還有點可愛。
顧西遲笑答: “陪你新婚的老公出差。”
孟聽雪訝道: “出……出差”
顧西遲理所當然的樣子: “我總不能在新婚當夜就撇下新娘子獨守空房吧。”
新娘子……這幾個字真好聽啊!
孟聽雪耳尖微微泛起紅，把臉往他肩前一靠，藏起來: “我剛剛發朋友圈了……你要不要也官宣一下。”
“嗯官宣。”
“就是讓你的朋友們都知道你已經結婚了，打壓掉一些蠢蠢欲動的桃花。”
顧西遲很大方拿出手機給她: “行，那你幫我官宣吧，密碼是1127.”
孟聽雪捧著手機的手一顫，他的密碼居然是她生日，這也太犯規吧。
點開微信朋友圈，裏面是一個她完全陌生的交際圈，她沒有往下刷，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女人高清藝術照。
喬思琪精致的五官在燈光散發著挑釁般的美，長卷發漂染了一縷藍垂在胸前，像是高傲的女王。
胸前那縷藍就像在提醒她什麽，孟聽雪胸口微微刺痛，像是宣誓主權般，她選了張結婚照的照片，沒寫文案。
直接dj發送。
_
顧西遲下午有一場很重要的商業發布會，如果不是孟聽雪突然跑來橫插一腳，他現在早已在會場了，下了飛機，顧西遲上了早已等候多時的商務車，馬不停蹄趕往現場。
現場燈光，道具還有各位媒體早已等候多時，顧西遲幾乎什麽都沒準備，換完衣服直接登上臺。
現場頓時掌聲雷鳴，轟鳴四起，舞臺背影采用的是全息虛擬影像透射的游戲場景，現場燈光全暗，只有一束光打在他身上。
孟聽雪站在後臺，從她的角度只能看清他的側臉。
顧西遲一身駝棕色覆古西裝，高挺鼻梁架了一副圓鏡框，將棱角分明的五官壓的溫和不少，周身多了一分書卷氣。
她上次看他的發布會還是一年前的直播，那時她只能透過手機屏幕看他，而現在她就站在他身後。
而且他們還結婚了!
這是整個行業內的游戲發布會，骨時公布了未來一年內即將發布上新的游戲。
除了飽受關註的《未藍》續作，還有幾部其他小型冒險類游戲。
“感謝邀請，這次我們骨時準備回歸一款大家熟悉的動作冒險游戲，作為續作，延續以往背景的前提下，更提升了跑酷，飛行，沖刺的玩法……”
整場演講持續了十五分鐘，專業性強也不需要題詞，下臺後，媒體記者蜂擁而至，將臺下圍了個水洩不通。
記者: “顧總，很多人對《未藍1》的結局不滿意，請問您是怎麽理解的呢”
顧西遲: “每個人有自己的理解，這也是開放式結局的優勢，具體人物的命運我們會在續作提及。”
記者: “《未藍1》的故事非常有深意，請問續作還是相同的團隊制作嗎”
顧西遲: “當然，只有優秀的團隊才能創造出更優秀的游戲。”
記者: “顧總，您向來嚴於律己恪守時間，請問發布會突然推遲幾個小時的原因是”
顧西遲笑了聲，有點小驕傲的說: “抱歉，剛去領了個證。”
這話一出周圍瞬間騷動不已，話題迅速由行業轉變為個人問題，鎂光燈閃個不停，記者們扛著長。槍短。炮，話筒頻頻往他懷裏塞。
“您說的領證是什麽意思是結婚證嗎”
“聽聞您跟當紅女星喬思琪關系匪淺，對象是她嗎”
“骨時和喬氏向來資金往來密切，請問是商業聯姻嗎”
這一連串的話題逐漸開始涉及隱私和偏向八卦，顧西遲不願回答，工作人員眼看形勢不妙急忙過來疏散了記者。
等顧西遲處理完手頭工作，回到後臺換衣服時，視線掃了好幾圈沒有看到孟聽雪的身影，他問: “小雪呢”
工作人員說: “哦，孟小姐說您太忙了，她待在這裏不方便，先回酒店了。”
不方便
這話為何聽著一股子醋味。
_
顧西遲住的酒店在頂樓，落地窗外是逐漸轉暗的夜色，樓下是霓虹閃爍的江景。
孟聽雪趴在窗邊看了會夜景，覺得沒什麽意思，顧西遲一直沒回來，可能晚上還有應酬，她洗了個澡準備玩會手機休息。
房門“滴”的一聲，似有人進來了，孟聽雪頭都沒擡，小臉半埋被子裏閉眼睛裝睡。
不多時床另一側的軟墊陷了下去，後面卻遲遲沒了動靜，孟聽雪正疑惑間後頸一涼，他剛洗完的手不輕不重貼上了她後頸的皮膚。
孟聽雪被冰得蹭一下子從被子裏彈起來，輪著抱枕就要打人。
顧西遲敏捷閃過，她上半身突然失去平衡，反倒成了投懷送抱的姿勢，顧西遲大方摟住她，喉嚨裏溢出幾聲淺笑: “誰惹夫人生氣了”
孟聽雪本來是很生氣的，可從他口中聽到“夫人”二字，那個氣呲溜一下，從天靈蓋竄出去消失了。
她兩腮鼓了鼓: “都怪你。”
顧西遲: “怪我只顧著工作沒陪你”
孟聽雪委屈巴拉的: “不是，他們都覺得你的結婚對象是喬思琪。”
原來是在這生氣呢
顧西遲挺喜歡她這吃醋的小模樣，捏了捏她的小臉，笑道: “好，我錯了，我這就發微博，不對，我明天召開一場發布會，官宣你才是正牌老婆，好不好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，如果是別人我也不會生氣，誰讓你和她紋情侶紋身的，我就很氣，越想越氣。”
顧西遲頓了下: “什麽情侶紋身”
孟聽雪更氣了: “你還裝蒜，我都看見她背上的紋身了，和你的一模一樣，就算她是學你的，我還是很氣。”
喬思琪有紋身，還和他的一模一樣
顧西遲好像突然明白過來，她那天為何那麽計較紋身的事。原來不是她多想，真確有其事。
顧西遲動了下嘴角，沒做聲。
孟聽雪看他不說話愈發覺得他心虛了，眼眶酸脹，悶頭想往被子裏鉆，被顧西遲撈住: “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。”
“怎麽交待，紋都紋了，難不成還要去洗了”
顧西遲很堅定說: “如果她真有和我一樣的紋身，我就去洗了。”
孟聽雪狠狠搖頭: “不行，那麽大一片多疼啊!”
“心疼我”
“我才沒有，心疼男人會不幸。”
孟聽雪縮著腦袋想往被子裏鉆，忽然有道力道掌控住她的下巴，她被迫擡頭與他對視，兩人相距咫尺，呼吸纏繞。
他看著她的眸色很深，像是有磁石，要把她吸入其中，孟聽雪喉頭緊得厲害，盯著他的薄唇，不受控的添了下嘴唇。
這動作落在顧西遲眼中可是赤。裸裸的勾引之意，他再不壓抑自己，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，含住她的唇瓣廝磨。
孟聽雪嬰寧一聲，腳趾蜷縮，霧漣漣的睫毛和嘴唇都抖得厲害，在他的引導下，原本貼在他胸前的一雙手逐漸摟住了他的脖子。
後面的一切變得非常自然。
他用額頭抵著她額頭，啞聲問她: “害怕嗎”
孟聽雪眼婕濕漉漉的，兩條小細胳膊掛在他脖子上，聲音都在發抖: “害怕。”
顧西遲啞聲笑: “害怕還一直來招我，上次非要拽著我不讓我走，你是不是故意的”
孟聽雪耳根酥麻，聲如蚊蚋: “我以為你會喜歡的。”
“我確實很喜歡。”
“那你上次為什麽拒絕我”
她這臉皮可真是見長了，這麽丟人的事都能問出來。
顧西遲掐住她的細腰，纖細的柔軟的: “傻不傻，上次沒有準備安全措施，這次準備充足，喜歡嗎”
“喜歡……的。”
天吶，她在說什麽。
說這話的一定不是她，可能是她某個人格吧。
窗外似乎下起了下雨，稀稀落落，敲打著窗臺。
細密綿長的聲音也被淅瀝雨聲遮住。
燈影下，孟聽雪吻上藍色花瓣，蔓長春花沿著肌理茂密生長，在她唇下泛出更鮮艷妖冶的色澤。
最後，孟聽雪眨著無辜的雙眼手足無措: “我……我不太會，我還是回去學一學再來吧。”
顧西遲躬身親在她的側臉，嗓音壓得很低: “想學什麽，嗯我可以親自指導。”
“……”
他握住了她的手，寬大溫和的掌心貼著她的手背游走，孟聽雪感受著自己掌心滾燙的溫度，突然想到什麽，臉噌一下熟透。
她手足無措，又無法甩手丟開，只能試圖讓自己轉移視線，盯著他微微滑動的喉結。
紗幔輕輕晃動，引月光入室，是柔和的一抹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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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呸呸呸，你胡說什麽，這話不能亂說的，你快呸呸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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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”
“二”
“一……”
孟聽雪趕緊搖了搖頭: “不後悔，只會後悔今天沒能和你結婚。”說著她又急著補充: “但你不會死，你會長命百歲的，我在靈覺寺許過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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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麽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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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這是什麽歪理。
顧西遲再次牽起她的手: “走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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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聽雪: “不補了。”
“我倒是覺得，”顧西遲彎腰仔細盯著她的臉看了看: “不補妝也很美，畢竟天生麗質。”
雖然知道他有哄騙的嫌疑，孟聽雪還是唇角悄悄上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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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聽雪彎腰接過來: “謝謝，恭喜恭喜。”
顧西遲: “……”什麽情況，結婚當天吃別人的喜糖。
孟聽雪目送著兩位老人離開，有點失落的小情緒，顧西遲摟住她腰的手臂微微收緊: “怎麽了”
孟聽雪撇了撇嘴，勾著喜糖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，氣鼓鼓地: “你看人家都有家人祝福，我們什麽都沒有。”
顧西遲低頭親了她一下: “你羨慕這個”
孟聽雪: “當然，因為我沒有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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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西遲摟過她的肩，讓她趴在他胸口哭: “你再這樣，別人還以為你是被我脅迫的呢。”
孟聽雪抽泣著說: “阿遲，我有家人了，我再也不是一個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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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才哭的，你不許笑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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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好，我顧某以後必定不能有姓王的鄰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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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西遲: “當然，只有優秀的團隊才能創造出更優秀的游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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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西遲笑了聲，有點小驕傲的說: “抱歉，剛去領了個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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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西遲住的酒店在頂樓，落地窗外是逐漸轉暗的夜色，樓下是霓虹閃爍的江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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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兩腮鼓了鼓: “都怪你。”
顧西遲: “怪我只顧著工作沒陪你”
孟聽雪委屈巴拉的: “不是，他們都覺得你的結婚對象是喬思琪。”
原來是在這生氣呢
顧西遲挺喜歡她這吃醋的小模樣，捏了捏她的小臉，笑道: “好，我錯了，我這就發微博，不對，我明天召開一場發布會，官宣你才是正牌老婆，好不好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，如果是別人我也不會生氣，誰讓你和她紋情侶紋身的，我就很氣，越想越氣。”
顧西遲頓了下: “什麽情侶紋身”
孟聽雪更氣了: “你還裝蒜，我都看見她背上的紋身了，和你的一模一樣，就算她是學你的，我還是很氣。”
喬思琪有紋身，還和他的一模一樣
顧西遲好像突然明白過來，她那天為何那麽計較紋身的事。原來不是她多想，真確有其事。
顧西遲動了下嘴角，沒做聲。
孟聽雪看他不說話愈發覺得他心虛了，眼眶酸脹，悶頭想往被子裏鉆，被顧西遲撈住: “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。”
“怎麽交待，紋都紋了，難不成還要去洗了”
顧西遲很堅定說: “如果她真有和我一樣的紋身，我就去洗了。”
孟聽雪狠狠搖頭: “不行，那麽大一片多疼啊!”
“心疼我”
“我才沒有，心疼男人會不幸。”
孟聽雪縮著腦袋想往被子裏鉆，忽然有道力道掌控住她的下巴，她被迫擡頭與他對視，兩人相距咫尺，呼吸纏繞。
他看著她的眸色很深，像是有磁石，要把她吸入其中，孟聽雪喉頭緊得厲害，盯著他的薄唇，不受控的添了下嘴唇。
這動作落在顧西遲眼中可是赤。裸裸的勾引之意，他再不壓抑自己，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，含住她的唇瓣廝磨。
孟聽雪嬰寧一聲，腳趾蜷縮，霧漣漣的睫毛和嘴唇都抖得厲害，在他的引導下，原本貼在他胸前的一雙手逐漸摟住了他的脖子。
後面的一切變得非常自然。
他用額頭抵著她額頭，啞聲問她: “害怕嗎”
孟聽雪眼婕濕漉漉的，兩條小細胳膊掛在他脖子上，聲音都在發抖: “害怕。”
顧西遲啞聲笑: “害怕還一直來招我，上次非要拽著我不讓我走，你是不是故意的”
孟聽雪耳根酥麻，聲如蚊蚋: “我以為你會喜歡的。”
“我確實很喜歡。”
“那你上次為什麽拒絕我”
她這臉皮可真是見長了，這麽丟人的事都能問出來。
顧西遲掐住她的細腰，纖細的柔軟的: “傻不傻，上次沒有準備安全措施，這次準備充足，喜歡嗎”
“喜歡……的。”
天吶，她在說什麽。
說這話的一定不是她，可能是她某個人格吧。
窗外似乎下起了下雨，稀稀落落，敲打著窗臺。
細密綿長的聲音也被淅瀝雨聲遮住。
燈影下，孟聽雪吻上藍色花瓣，蔓長春花沿著肌理茂密生長，在她唇下泛出更鮮艷妖冶的色澤。
最後，孟聽雪眨著無辜的雙眼手足無措: “我……我不太會，我還是回去學一學再來吧。”
顧西遲躬身親在她的側臉，嗓音壓得很低: “想學什麽，嗯我可以親自指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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